第 28 章(1 / 2)

“公子!”侍从扶住吐个不停的宋玉。宋玉脸色惨白,“回去,回府。”

侍从赶紧搀扶着他离开。回到府里后,看到迎上来伺候的丫鬟,宋玉脸色一变,又吐了出来。

“大夫!快把大夫叫来!”侍从慌慌忙忙喊道。

大夫前来诊脉,诊断之后,说宋玉是心火烧身,须静心降低心火。而后给他开了药方子。

心火烧身?宋婆子拧眉。必定是沈秀的缘故。公子每日急着找她,却总也找不到她,能不急出心火来么。

思及沈秀,她有些怨恨起她来。这姑娘为何要跑?看不上她家公子?她家公子相貌堂堂,有权有势,锦州城哪家的姑娘不想嫁给他?

偏偏这姑娘就生了反骨!竟不愿嫁给公子!

她唉了一声,忙叫下人去煎药。

煎好药,宋婆子将药端给宋玉。宋玉喝药时,司马烨也在喝药。

司马长央给他喂着药,道:“阿烨,那位叫沈秀的女子,你到底————”

“娘,不必多问。”

她蹙眉,“可————”

“别问了!”

“罢了。”司马长央无奈地摇头,她把最后一点药喂给他,“吃了药就赶紧睡下吧。”

司马长央喂完药,关门离去。司马烨侧卧于榻,一闭目,脑海里便浮现出沈秀弃他而去的背影。

被抛弃的愤怒让他的面部逐渐扭曲起来。渐渐地,被抛弃的委屈和难过席卷而上,他一向高高扬起的眉尾耷拉下来。

他耷拉着眉尾,仿若被抛弃的小狗。

然而下一瞬,他又愤恨起来,他伸手拂掉床边的茶杯,茶杯破碎在地。

“该死的,沈秀!”

沈秀翻着书,猝然打了几个喷嚏。是谁在念叨她?她又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
放下书,她开始做眼保健操,准备入睡。然而她睡不着。她决定以后白日里不贪睡了,不然夜里总睡不着。

指腹机械地划过凉席,一遍又一遍,思维逐渐放空。

魏朝清到底打算如何处置她?查清她是否偷窃,此事查不清,除非有监控。按照正常程序,他理应对她用刑逼供。但他没有。

她猜不到他是何想法。

晨间辉淡花露浓,醒来的沈秀推窗,呼吸晨间的新鲜空气。呼吸着带着花草香味的空气,她给自己打气,今日也要好好活下去。

魏长生来吃早食时,她问:“长生,你可知你舅舅打算如何处置我?还用刑罚吗?”

“我也不知,我问了,舅舅什么也没说,只叫我别管。”魏长生白嫩的脸鼓成了包子状。

转而他展颜,开心起来,“舅舅做了酿山药,姐姐,你可吃过酿山药?”

“未曾吃过。”

魏长生拍拍手,下人将早食端上桌。

盘中的酿山药,微微淋着汤汁,明黄盈润,瞧着便能让人口舌生津,垂涎三尺。

切成段的山药里()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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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嫩弹滑,双鲜并进,香得出奇。沈秀细细咀嚼着,“很好吃。”

魏长生:“舅舅说,最近入了伏天,易食欲不振,须吃些山药,山药补中益气,能促进食欲。”

魏府里的饮食着实是很养生。魏夫子是一个很懂养生之道的男人。沈秀吃着酿山药,这般想到。

侍从撤下桌上未吃完的饭食,魏长生恋恋不舍,与沈秀道别。他如今只盼早些到休沐的日子,到了休沐的日子,他就可以一整天与沈秀姐姐待在一起了!

他掰掰胖短的手指头,算算日子,还有三日,便到了休沐日。还要再熬三日!现在他只觉度日如年,恨不能快些到三日后。

在门口送走魏长生,沈秀仰首望天。天上鸟儿盘旋,自由自在地飞翔。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的她,望着鸟儿,目露向往。

她何时才能重回自由?长长叹息一声,她返回屋子。

暮霭沉沉之际,魏朝清用书敲了一下正在习字的魏长生,“头正,身直,臂开。”

魏长生直起背脊,继续写字。魏朝清微微颔首。

书案上,福宝懒洋洋地团睡着。魏朝清走近,拍拍它,“福宝,你该去用饭了。”

它懒懒地,一动不动。他抱起它,将它交给侍从。

“喵!”它龇牙,凶了侍从一下,不让侍从抱。

“乖,听话。”魏朝清拍它。它仍然很凶,不让别人抱。他无奈,只得自己抱它去它的屋舍用饭。

他抱着福宝,穿过长廊。福宝突然从他怀里跳下去,朝一个方向飞奔而去。

“福宝,你去何处?”他快步追它。

见它来到沈秀住的偏房所在处的洞门门前,魏朝清驻足。他停在洞门前,良久,抬步而入。

穿过洞门,便见前方不远处,沈秀半靠在窗台前,轻轻抚摸着趴在窗台上的福宝。

她温柔地抚摸它,它舒服地翻过身,朝她露出柔软的肚皮。她笑起来,对福宝说着什么。

她的眼睛是杏眼,眼角细而略弯,笑起来时,若一弯月牙。

魏朝清静静望着她。

这时候,侍卫发现魏朝清,连忙行礼,